台灣這蕞爾小島,是鳥兒必經之所,但在保育觀念未萌芽之前,必經之所,常常變成
「斃命之所」。農家曾將漫天飛舞的鳥兒,當成是可以獵捕的食材,因為鳥兒會到田間啄食,
所以獵殺這批小小偷不為過;攤販則將鳥兒當成烤網上的美食,成串成串的賣……
在進入本期季刊之前,編輯部透特別蒐羅了台灣早期盛行捕鳥歪風下的真實照片,帶
領讀者回到那段保育觀念尚未受到啟發的年代………
台灣這蕞爾小島,是鳥兒必經之所,但在保育觀念未萌芽之前,必經之所,常常變成
「斃命之所」。農家曾將漫天飛舞的鳥兒,當成是可以獵捕的食材,因為鳥兒會到田間啄食,
所以獵殺這批小小偷不為過;攤販則將鳥兒當成烤網上的美食,成串成串的賣……
在進入本期季刊之前,編輯部透特別蒐羅了台灣早期盛行捕鳥歪風下的真實照片,帶
領讀者回到那段保育觀念尚未受到啟發的年代………
憑著對鳥類不滅的熱情和狂愛,
長期深入觀察鳥類生態將近三十年,
擁有豐富的鳥類知識、精湛的攝影技巧、
融合對鳥類生態的高度掌握,
造就了一張張與眾不同的攝影作品。
他不會飛,但他擁有比誰都更堅韌的翅膀。
撰文/廖鴻基 Hung-gee Liao
今年春天將回到沿海,回到當年下海的沿海漁船上執行計畫。
約20年前曾在這海域從事漁撈,記得這「三月三樣三」天候多變的春季,沿海海面,這裡一堆凸起、那裡一堆聳揚,都是苦蚵仔魚結群海面「拍花」,水面水滾了般,苦蚵仔魚群受齒鰆圍獵,慌張的聚成一塊,並爭先恐後不住地往水面竄躍。
沿海漁船也在這時節設置兩側如翼的長竿,下海拖釣俗稱「煙仔虎」的齒鰆。這場熱鬧起因可能是某種魚苗或浮游甲殼類大批來到,吸引苦蚵仔魚群集覓食,又吸引了齒鰆群前來掠食苦蚵仔魚⋯⋯無比清楚的季節性沿海食物鏈⋯⋯漁船也在這時介入,這場熱鬧牽扯的不僅是海洋生態,還包括了海島的黑潮大洋漁撈文化。
25 歲的他已經繞行地球一周,完成多數人環遊世界的夢想;
27 歲的他旅行步履延伸至水底,一窺多數人無法想像的海底花園;
30 歲的他辦過5 次攝影個展,發表過的作品無法估算;
40 歲的他已探潛台灣海域數百次,展現一幕幕美好卻
又寂寞的海底生態,凸顯人類的自私招致了災難⋯⋯
「是誰打開了宇宙的珠寶盒,在南海上遺落了一顆明珠,在日升日落裡,盈盈釋放光芒。」 ─摘自《東沙記憶》─
“I wonder who had opened the jewelry box of the universe, and dropped on South China Sea this bright pearl emitting its glory in every sunset and
sunrise ever since.” – excerpted from Dongsha Reminiscences.
圖/ 文Photo & Text / 何昌穎 Chang-ying He
受傷的赤尾鮐
An Injured Bamboo Viper
夜裡,一如往常的開車在山林公路之間。忽然,發現一條赤尾鮐盤據在柏油路上。在以往遇上蛇類,只要車子停下來,牠們就會警覺性的擺盪著優美S 型弧度的美姿離開,這次,這條赤尾鮐卻是按兵不動,且早早做好攻擊的姿態等著我靠近。面對牠,牠兇猛的發揮了數次攻擊,然而,牠攻擊時嘴部的不協調樣卻讓我察覺異常,也發現了身體的血跡。原來,牠頭部的另一側已遭汽車輾過受了重傷。這是牠垂死前的掙扎,我將牠移往路旁,雖然知道牠已活不久了⋯⋯。
In the night, I was driving on the roads in the mountain as usual when I suddenly spotted a bamboo viper (Trimeresurus stejnegeri) coiling in the middle of the paved road. Most snakes would get alarmed and leave in a beautiful S-shape when a vehicle stops in front of them. But this bamboo viper didn't move away, but got ready to thrust while waiting for me to approach it. It tried several charges at me, but I found something wrong with his mouth and the blood on its body. It seemed that it had been run over by some vehicle on one side of its head. It was badly wounded, and was struggling to fight its coming death. I moved it to the roadside even though I knew it wouldn't live for long.
採訪撰文Interview & Text/ 賴宛靖Wan-ching Lai
2010年1月28號,太魯閣國家公園陽光正好,清風徐徐,綠水管理站前一株山櫻花提早綻放,像是在為這特別日子慶賀。上午10點,營建署長官、太魯閣國家公園的歷任處長、多位登山界的重量級人士、生態保育專家難得齊聚一堂,還有多位國外貴賓蒞臨現場,他們不辭辛苦、翻山越嶺來到太魯閣,只為了出席這場睽違23年的盛會。
愛山者的執著與堅持
23年前,一群登山界的前輩、在當年玉管處葉世文處長的邀請下,於玉山國家公園南安管理站舉辦第一屆國家公園登山研討會,在會議中萌生了成立登山學校的構想。正所謂萬事起頭難,登山學校的推動困難重重,計劃屢遭擱置。台灣擁有太魯閣、玉山及雪霸等3座山岳型的國家公園,遲遲卻未有一所專業的登山學校,實在是對不起喜愛登山運動的人們、也辜負了這片好山好水。
時光飛逝,轉眼間20多個年頭過去,當年的葉處長已成為今日的營建署署長,而登山界也有許多卓越新秀誕生。或許是因著登山者與生俱來的堅毅,遇到挫折不輕言放棄的精神,這擱淺多年的登山學校計畫,終於盼到了成立的一天。也許有人會問,身處在高山林立的台灣,爬山還需要學嗎?但其實真正的登山運動是獨門學問,絕對和在家附近郊山健行大不同。從自身的體能狀況檢測、體能訓練計畫、裝備使用到野外求生訓練等等、都需要專業人士指導,才能確保登山者的安全、維持自然環境。...<未完待續>
On Jan. 28, 2010, the sunshine and breeze at Taroko National Park (TNP) were perfect for the big day. At Lyushui Service Station, a Taiwan Cherry tree bloomed earlier just to celebrate it. At 10 A.M., top officers of CPAMI, current and former directors of TNP, VIPs from mountaineering circle, ecologists, and foreign guests took the trouble to go all the way up and gathered at Taroko only to attend this ceremony long anticipated for 23 years.
The Result of Mountain-lovers' Insistence 23 years ago, a group of senior mountaineers invited by the then-director of YSNP Headquarters Shih-wen Yeh held NP's 1st mountaineering conference at Nanan of YSNP, and conceived the idea of such a school. As the beginning is always the hardest part, the progress of a mountaineering school had been constantly stalled. The lack of such a school had indeed wronged all the mountain lovers and the beautiful landscape in Taiw an, where three mountainous national parks dwell.
採訪撰文Interview & Text / 藍嘉俊 Jia-jun Lan
什麼是台灣的音樂?
對受過金曲獎多次肯定的製作人吳金黛來說,這個問題,要站在像坎城唱片大展這樣的國際場合高度下,才能一目了然。答案很清楚,只有那些源於這塊土地的聲音,才能真正代表台灣。如原住民音樂、地方戲曲等。吳金黛小時候練過鋼琴,不過之後的求學與教英文工作,全和音符無關,一直到拿獎學金出國唸書,專攻錄音技術,才又把那條年少的音樂路給接了回來。這次,她很清楚自己要作什麼,她要蒐集原汁原味的台灣之聲。
What is the Music of Taiwan?
To Judy Wu, a music producer repeatedly recognized by Taiwan's Golden Melody Awards, the answer to this question can become clear only at such an occasion as MIDEM International Music Fair in Cannes: Only those sounds originating from this land can truly represent Taiwan, such as aboriginal music and local operas. Once learning to play the piano in her childhood, Wu's student life and early career had nothing to do with music. It was not until she studied abroad with scholarships and majored in sound recording technology that she reconnected her long-lost link with music. This time she knew what she wants: to collect truly original sounds of Taiwan.
採訪撰文 / 邱和珍
恆春半島上的墾丁國家公園萬里桐海岸,退潮後,星羅棋布的珊瑚礁,是異鄉旅人記錄遊踪心情的寫照。這座位於國家公園內的萬里桐海堤,也是《海角七號Cape No.7》裡阿嘉(范逸臣飾),看海散心的地方。
您可以想像嗎?17世紀的台南還是一片波瀾壯闊的海景。普羅民遮城(即赤嵌樓)前即是煙波裊裊、白浪滔滔的台江內海,與荷蘭人建造的熱蘭遮城(即安平古堡)隔著台江內海遙遙相對,與「鎮北門晚眺」詩中那「煙籠竹樹樓沙洲,夕照橫波海氣浮」的意境相呼應。1661年,鄭成功在從古航道鹿耳門登陸台灣後,開啟了台灣開發史的新頁,亦在台南縣市留下珍貴的歷史人文足跡。
亙古的歷史 新生的大地
〈原住民作家 瓦歷斯‧諾幹 撰〉
莫拉克颱風來襲並非從南部開始,早在八月五日晚上,新竹山區尖石鄉部分產業道路已經遭到沖毀。我當時在竹東鎮剛剛講完第二天〈鄉土語言文學創作〉的研習課程,隔天即因「莫拉克颱風」而暫停研習。
後來,我們都以為「莫拉克颱風」遠颺而慶幸著。不料,兩天後的八月八日晚上,災情開始如狂潮從電視影像上奔襲而出,幾日之後,直升機飛入山區進行援救災民的行動,臨時安置區散碎在南台灣平原的小市鎮上,情況宛如十年之前我們所曾經歷過的九二一大地震,然而災情卻遠較九二一猛烈。
接通了南部幾位受災友人的電話,感到必須做些什麼事情,九月五日起,開始了災區的田野調查。那瑪夏鄉( 原三民鄉) 的布農人卜袞,早在《山棕月影》一書中舉出了布農老祖先的智慧諺語:「水走過的地方,它還會回來。」卜袞頂著淬亮的光頭說著:「namasia( 那瑪夏) 就是指玉山的水滿了,溢出來,流下來的水,就成了namasia。」布農人原本居住在山腰,幾經國家力量的遷移之後,鄉內幾個村落大抵依傍namasia 的河床上邊居住,結果造成民族村遭土石流掩襲,罹難者死亡與失蹤的族人共有26人,挖出九具遺體......〈未完待續.....〉
山,並不是走走而已
「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簡單的一句話,是完攀七頂峰成功者的謙和,也是他們心中最深處的感動。因為就是有這麼一群人,在媒體的鎂光燈下,總是容易被遺忘的......
「伍玉龍、伍玉龍~你現在位置在哪裡?」
「明天會有暴風雪,你聽到了嗎?」
2008年11月,七頂峰領隊伍玉龍在高達8,201公尺的卓奧友峰一度失聯23小時,在基地營駐守的中華民國山岳協會梁明本秘書長,不斷透過訊號微弱的收發器,嘗試與那失聯的隊員取得回覆。
情牽半世紀,足踏五千里
對熱愛登山與攝影的吳夏雄來說,兩者是完美的連體嬰。民國五十一年,高三的他第一次登山,當時沒有什麼專業配備可言,隨便穿件牛仔褲就上玉山了,不過,卻很講究的帶了架相機。從此形影不離,近半個世紀以來,這位前輩走過多少山路,就拍了多少照片。
但嚴格說來,接觸攝影的時間要更早。由於父親是台南縣的文獻委員,常要進行田野訪查,小時候吳夏雄也跟在後面,負責背相機。好奇的他,總會趁著父親不注意的時候偷拍幾張,過過乾癮。
美景得來不易
當然,比起平地偷拍,高山攝影要辛苦多了。即便以現在裝備輕量化的標準,都不見得人人有體力上山,何況是早期。那時候,光是一個笨重的帆布帳棚,就不知佔去背包多少空間了,更別說還要多帶台專業相機。這樣的克難階段,吳夏雄可是親身經歷過,點滴在心。這麼累是為了什麼呢?他說,千里迢迢而來,眼前美景得之不易,唯有相機才能把它保留住,帶下山,既可珍藏紀念,亦可分享大眾。高山的空氣稀薄、溫度低,只要稍微喘口氣,觀景窗就會被霧氣蓋滿,非得小心耐住性子。所以,從取出器材到順利按下快門,每一次的拍攝都不簡單。也因此,若非讓人感動的畫面,是不會輕易停下腳步、拿起相機的。.......(未完)
Half-Century Passion, 5000- Kilometer Journey
雨中的山路,走起來更覺寸步難行。謹慎跟在隊伍後端的陳智明校長,不時舉頭望著前方人群的行徑情形,越是艱險的四周,他的感官也就越敏銳。
「小心!」
突然前方一個身影因為踩空了腳步而往下滑,陳校長欲衝上前時,一雙小手從後面緊緊撐住那跟他差不多大小的身影。
「沒關係,有我在你後面。」
兩個泥濘的小臉相視而笑,抖抖身,繼續往泰雅族人心中的祖靈聖山前進。這年,他們只有12歲,他們要攀上大霸尖山參加畢業典禮。
畢業禮讚 開始的契機
標高有3,492公尺的大霸尖山位於新竹縣尖石鄉與苗栗縣泰安鄉之間。這有著險峻山勢及危聳岩壁的「世界奇峰」,對泰雅族的人而言,是心目中最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山。
黃美秀,一個在台灣的生態保育圈中絕對引人注目的亮點。目前也是世界自然保育聯盟物種存續委員會
委員(IUCN/SSC)亞洲黑熊專家小組共同主席。年輕削瘦的她,從攻讀美國明尼蘇達生物學博士班起,
就常背著二、三十公斤的器材縱走山林,追尋行蹤飄忽的台灣黑熊。黑熊不只是她論文的主題,更是信念與熱情之
所向。她對於黑熊的付出,讓人們叫她台灣的珍古德,讓原住民耆老稱呼她為黑熊媽媽。但你問她有多喜歡黑熊,
她會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我有說過我很喜歡黑熊嗎?我只是放不下牠們,我想為牠們揹苦而已!」
尋求典範,一腳踏入黑熊的世界
黃教授走入台灣黑熊研究領域的契機,是因為選擇老師的關係,因為她十分欣賞她的指導教授的學術涵養,而
《天羅地網》影片中,皮爾斯.布洛斯南將公事包遺留在博物館內,公事包內的加溫器,緩緩將室內加溫,直到室內
溫度等於人體溫度,紅外線熱感應防盜器無法偵測到大搖大擺闖入的雅賊,莫內名畫不翼而飛……。
謝天謝地,野生動物還沒有發展出如此的對策。今天,相同的紅外線熱感應技術,使得瀕臨絕種的台灣黑熊、帶著小山豬的
母山豬、颱風過後身形消瘦的山羌,以及更多行蹤隱密的野生動物,在過去19年來,紛紛透過台灣山林各處的紅外線自動相機現身。
In “The Thomas Crown Affair”, Pierce Brosnan left in the museum a suitcase containing a heater that slowly brought room temperature to body temperature to confuse the infrared anti-theft device. The thief broke in and stole the Monet.
Thank goodness, wildlife does not have such intelligence. With the same infrared technology, we were able to capture activities of nearly extinct species in Taiwan, e.g.Ursus thibetanus formosanus, hogs, and Muntiacus reevesi micrurus, among other mysterious wildlife, in the past 19 years.
紅外線自動相機:我抓得住你
作者/劉克襄
去年夏天,一位熟識的美國漢學家,再次受邀到台灣教書。早些年,他來時,我們旅行的地點,多半集中在溼地和低海拔森林。
這回,我想邀他上合歡山,一了未曾接觸台灣高山鳥類的宿願。
豈知,他竟反問我,「能不能去看黑面琵鷺?」那時他正在翻譯我的一篇文章,碰巧跟此鳥有關係。
我聽到後,面有難色。他有些不解,既然有空上高山,為何換個更近都會的地點,卻遲疑了。
我急忙解釋,「牠們是候鳥,早就離開了。現在去曾文溪口,可能會白跑。」
他們的手常常拿著望遠鏡,觀察樹梢上的鳥兒;
他們的手常常執著迷你麥克風,活靈活現地為遊客解說;
他們的手常常拎著藥品和紗布,悉心地呵護著傷鳥;
他們的手,此生都將緊緊相握,因為他們是國家公園裡的神鵰俠侶。
They hold binoculars in their hands、watching birds on the treetops.
They hold mini microphones in their hands、vividly
interpreting for tourists.